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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又一個美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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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呼,憋死我了!”花襲人大力地喘著氣,幾乎貪婪地呼吸著冷冽的空氣。

“對不住,我方才急了些!”蔣玉菡歉意地說道。
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花襲人揮揮手,制止了蔣玉菡的自責。她也知道,方才是自己太過了,沒想到頂撞王爺的後果。要是還沒回去,就死在了這裏,後果為何,她不知道。看來,她也好好改改自己的脾氣了。

“二爺,爺,你們在這裏啊,讓我好找。”芳兒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,拉住襲人的衣袖,歡喜地說道。她還以為,他們丟下她不管了呢!

“二弟,我們還是回家去。”蔣玉菡見風雪越來越大,說道。

“也好,這個天氣,也沒有地方可去。”襲人點點頭,也同意了。

三人走回茶樓前,只見水溶站立在門前,正四下裏找尋著什麽。見他們回來,驚喜地迎了上來,眼睛落在襲人的身上,說道:“你、你們可好?”

“回稟王爺,我們並無大礙,多謝王爺的關心。”蔣玉菡淡淡一笑,回答道。

“我們的馬車呢?”襲人不理會水溶的註視,只顧著找尋他們乘坐的馬車,卻沒有看見,蹙眉道。

蔣玉菡無奈地看了襲人一眼,微微搖頭,稟性難移,看來若是想要她油滑點,真是難上加難了。

“你在找馬車嗎?”面對襲人的無禮,水溶沒有著惱,笑著問道。

“是啊,你看到我們的馬車了沒?”襲人大方地迎上水溶的註視,認真地問道。

“方才小王出來時,那車夫說,風雪太大,無法回去,先去找地方歇著了。”水溶見襲人肯理會他了,高興地答道。

“走了也不說一聲。”襲人埋怨地說道,隨即轉頭,看著蔣玉菡:“哥哥,馬車沒有了,我們去哪兒?”一聲哥哥,喚得蔣玉函心花怒放。

“你們可以去小王的別院小住一晚。”水溶不等蔣玉菡回答,殷勤地說道。

“謝謝王爺擡愛,琪官和舍弟有地方可住。”蔣玉菡回絕道。水溶的心思不難看出,這麽殷勤,自然是為了襲人,蔣玉菡的心裏十分不安。

“小王倒是忘了。”水溶似是惋惜又似嘲笑地說道。“罷了,小王先走一步。”說著,他走了。

“王爺,謝謝你!”花襲人突然開口說道,惹得蔣玉菡的心又一陣不安。

水溶離去的身影一滯,澀然一笑,也不轉身,匆匆而去。

風雪更加大了。花襲人抖了抖身上的雪花,伸出兩手,相互摩挲著,借以取暖。

“我們也快點回去吧。”蔣玉菡伸手抓住襲人的手,緊緊握住,拉到他的胸前,揣在懷中。

“放開,快放開!”街上匆匆而過的人見到兩人無比親密的模樣,不禁側目,看得花襲人也不好意思起來。

蔣玉菡微微一笑,沒有放開他的手。

“爺,二爺。”芳兒怯怯地叫道。圍觀的人越來也多,交頭接耳,鄙視、欣羨、妒忌的話不時地傳到她的耳裏,窘得她低著頭,不敢擡起。

蔣玉菡不甘心地放開了襲人,懷中頓時空落落的,好像失去了什麽珍貴的寶貝。“我們走吧。”

“去哪兒?”見蔣玉菡放開了她,花襲人的臉色恢覆了正常,聽見他的話,不解地問道。

“都城中我有幾處店鋪,今晚我們去那裏歇息。”蔣玉菡淡淡地解釋道。

花襲人點頭,跟著蔣玉菡,帶著芳兒,頂著風雪,舉步維艱地走著。

好像過了有一世紀那麽久,終於在前面帶路的蔣玉菡停了下來,回頭說道:“我們到了。”

花襲人聞言,擡頭看去,風雪之中,一座古樸的小店佇立在她的面前。小店有三層樓那麽高,飛檐鬥拱,青磚灰瓦,正當中一塊漆紅牌匾,上書著“知音樓”三個金色楷字。“這是你的店鋪?”襲人不相信地看向蔣玉菡,問道。

“琪官,你怎麽來了?”蔣玉菡還沒有回答,一個清秀的男子迎了上來,喜悅地說道。

“如煙,你不看著班子,怎麽出來了?這大風雪的天,還在外面,小心得了風寒。”蔣玉菡也緊走兩步,微惱地責備道。

聽著蔣玉菡嗔怪的話語,襲人不由得多看了如煙一眼。老天,怎麽又是一個男生女相的男子啊?老天實在是太偏心這裏的人了!看看,眼前的這位,膚如凝脂,眼如秋水,唇如丹朱,纖細的身材,若不是頸上明顯的喉結,還真會讓人誤會他是一個女人。

“沒關系的,你能來,我就是生了大病也會立刻痊愈的。”如煙展顏輕笑,那張本已清秀美麗的臉,更加的嫵媚動人起來。

“如煙,莫要說笑了。”蔣玉菡聞聽如煙的一番話,不由緊張地看了襲人一眼。見她正在發呆,沒有聽見如煙的話,這才放了心,微嗔地說道。

“二爺。”芳兒扯了扯襲人的衣袖,小聲地叫道。

“嗯,什麽事?”襲人回神,莫名地看著芳兒。

“你看。”芳兒不敢看向蔣玉菡和如煙,一雙小手暗暗指著他們,輕輕地說道。

“怎麽了?”襲人順著芳兒的手指,看向蔣玉菡和如煙,兩人正在交談著,“沒什麽啊,你叫我看什麽?”她覺得芳兒有些莫名其妙。

“二爺。”芳兒跺腳,又是著急又是生氣地低叫道。這麽遲鈍的奶奶,怎麽看得住爺啊?

“我們進去。”此時,蔣玉菡轉過頭來,對襲人道。

“快點,外面好冷。”呆站了一會兒,襲人方覺得手腳冰涼,蔣玉菡一說,急急地就往店裏面沖。

蔣玉菡寵溺地一笑,也隨之走進了店中。

芳兒見襲人進了店中,也跟著跑了進去。

“琪官,這位是?”如煙看著秀美的襲人,又看到蔣玉菡的寵溺表情,眉頭皺起,一邊隨著蔣玉菡走進店中,不高興地問道。

“舍弟。”蔣玉菡淡淡地說道,對於如煙的過於關心有點不耐煩。

“我怎麽從未聽說你有個弟弟?”如煙懷疑地說道。對於這個自小和他共同學戲的師兄,他愛慕已久。蔣玉菡的一舉一動,甚至身家底細,他都了如指掌。什麽時候多出來一個弟弟?這讓他十分地懷疑。

“我也是新近才知道的。”蔣玉菡冷淡地回答道。關於他娶親之事,目前只有家裏的仆人知道,就連一向和他關系極好的幾位好友,他都沒有告訴。自然,這個一直纏著他的師弟也是不知的。

“這就奇怪了!”如煙喃喃著,眼中的懷疑之色還未退去。新近才知?糊弄誰呢?這人定是他新近結識的相好,為了掩人耳目,才說是他的弟弟。哼!還以為他是多麽的清高,就連那麽愛護他的忠順王爺,他都拒之門外,原來是早有了投緣的,枉費了我一片癡心!如煙心裏如同被灌了一整缸的醋精,酸澀不已。

就在如煙懷著醋意胡思亂想的時候,幾人已經進得店中。外面的大風大雪,冷冽異常,店裏面卻春意盎然,熱鬧非常。整個店的格局,和方才的那座茶樓十分相似,中間也搭了一個戲臺,一邊一掛簾子,簾子上各寫著“出將”、“入相”,此時,臺子上正上演著戲碼,幾個人一來一往,鬥得不亦樂乎。

“如煙,今天有你的戲份嗎?”蔣玉菡見如煙如影隨形地跟著他,又不好屏退,只好拿戲做文章,問道。

“當然,一會兒我要演《西廂》,琪官,你來客串張生如何?”如煙見問,笑盈盈地回答道,順便向蔣玉菡提出了請求。

“不了,臨時換角不好,還是由安排的那位師兄來吧。”蔣玉菡搖頭,回絕了如煙的請求。

“蔣玉菡,你不是唱旦角的嗎?什麽時候改小生了?”對於《紅樓夢》,襲人只是一知半解,馬馬虎虎地算是通讀了一遍,主要的情節倒是都記得,關於這位蔣玉菡,她卻並沒有在意,自然不知道蔣玉菡改演小生的情況了。

“早就不唱了。”蔣玉菡回道,眼睛盯著不住四下打量的襲人,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。

“嗯,不唱也對。”花襲人隨意地說道,在她看來,戲劇固然是國粹,但是以她的習慣,還是通俗歌曲比較好聽,比較聽得懂。
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優伶下賤?”如煙在一邊一聽,不悅地問道。

“不要誤會,我可沒那個意思。”花襲人急忙申辯,由於急切,臉色漲得緋紅。

“沒那個意思?那你是什麽意思?為什麽不讓琪官繼續唱戲?”如煙是得理不讓人,一連串的問話,砸向襲人。

“誰不讓他唱戲了?”花襲人被如煙的咄咄逼人惹急了,大吼道。

唰,看戲的人們被襲人的這聲大吼嚇到,統統回頭,望向幾人之處。

戲臺上的戲子們,也嚇得目定口呆,連嘴裏唱了什麽,手中做了什麽動作,完全沒有理會,註意力也投註在幾人身上。

“二弟,你噤聲。”蔣玉菡淡淡地低低地責備著襲人,隨即高聲道:“眾位,打擾了,請各位繼續看戲,今個我請客。”

眾人聞言,也沒了繼續探尋的興致,轉過身去,又看起戲來。

“如煙,你該上場了。”蔣玉菡見大家不再註視這裏,冷淡地看了看如煙,淡淡地說道。

如煙不高興地瞪了襲人一眼,轉身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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